“你看看,你看看周围这些人,他们为何嘲笑我们?”
林岳猛地一指那些笑得前仰后合的围观杂役,义愤填膺道:“因为他们嫉妒,嫉妒我们兄弟情深!嫉妒我们找到了沟通天地的‘碧玉金蟾’,他们鼠目寸光,不识真宝,更不懂我们这份超越凡俗的兄弟情谊!”
他用力攥紧周小树的手,眼神“炽热”而“坚定”,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周小树脸上了。?a.b\c_w+x·w+..c¢o_m*
“小树!不要被这些庸人的嘲笑所动摇!来,我们继续,用这碗…呃…这圣物盛装我们的诚意!虽然没有碧玉金蟾之血,但我们兄弟的心头热血,同样赤诚!”
说着,林岳另一只手闪电般摸向腰间,那里别着一把用来处理废料的小巧匕首,他猛地拔出匕首,寒光一闪。
“大哥我先来!”
他豪气干云地低吼一声,举起匕首,对着自己左手手腕…旁边一寸的空气,虚虚地、极其缓慢地比划了一下。
那架势,仿佛要砍断自己的动脉,但刀锋离皮肤起码还有三寸远。
“大哥!不要!”
周小树被林岳这“视死如归”的架势吓到了,瞬间忘了刚才的屈辱,只剩下对“大哥”安危的担忧,下意识地尖叫阻止。
“为了兄弟!这点血算什么!”
林岳“悲壮”地大喊,手腕猛地向下一压,当然,还是对着空气。\x~x`s-c~m¢s/.?c·o¨m?
同时,他藏在袖子里的左手拇指,早已在刚才掏匕首时,就悄悄在一块藏在袖中的粗糙石头上用力一划。
嘶啦!
细微的布料摩擦声被他的喊声掩盖。
林岳迅速将那只“划伤”的左手伸到豁口碗上方,用力一挤。
噗嗒…噗嗒…
几滴…真的只有几滴…
鲜红的血珠,颤巍巍地从他拇指上一道浅浅的,几乎看不见的划痕里渗了出来,滴落在豁口碗那带着癞蛤蟆粘液和泥浆的碗底。
“好了!该你了小树!”
林岳面不改色心不跳,仿佛刚才放了一碗血,把匕首塞到还在发懵的周小树手里,眼神充满了“鼓励”和“期待”。
“拿出你的诚意,让天地见证我们兄弟的血脉相连!”
周小树握着冰冷的匕首,看着豁口碗里那几滴大哥的“心头热血”,再看看周围那些还没散去,眼神充满戏谑和等着看更大笑话的围观人群。
他不想再被嘲笑!
不想再当小丑!
他要证明给所有人看!
证明他和大哥的情谊是真的!
证明他不是傻子!
一股热血猛地冲上脑门,周小树眼睛都红了,在周围“放血啊!”“快点啊!”“怕疼啊小豆芽?”的起哄声中,他猛地一咬牙,心一横。*w.a,n_z\h?e,n¢g?s¨h-u/k′u\.!c′o?m~
嗤!
锋利的匕首,结结实实地划过他自己左手的手腕!
“呃啊!”
剧痛传来,周小树痛呼一声,小脸瞬间煞白。
一道不算深但绝对不浅的口子出现在他细瘦的手腕上,鲜血立刻涌了出来。
“小树!你!”
林岳“大惊失色”,赶紧上前一把抓住周小树的手腕,用力按在豁口碗上方。
“快!滴进碗里!别浪费了你的赤诚热血!”
他一边“心疼”地喊着,一边暗中使劲,捏着周小树的手腕,让那鲜血如同开了闸的小溪,汩汩地流入豁口碗中。
周小树疼得浑身发抖,眼泪哗哗直流,看着自己宝贵的鲜血不断流入那肮脏的碗里,混合着大哥那几滴血和癞蛤蟆的粘液…
屈辱、疼痛、还有一丝被大哥“重视”的扭曲满足感交织在一起,让他大脑一片空白。
很快,豁口碗底积了小半碗暗红粘稠的混合液体。
“够了够了!”
林岳看血量差不多了,赶紧松开手,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一小撮不知名的草叶,揉碎了胡乱按在周小树手腕伤口上止血。
林岳端起那碗“兄弟同心血”,神情庄严肃穆,说道:“来!小树!喝了它!从此血脉相连,生死与共!干!”
说完,他豪迈地端起碗,送到嘴边,然后,极其飞快地只用嘴唇沾了一下碗沿那相对“干净”点的地方,连一丝混合液体都没真正喝进去,就立刻把碗塞到了疼得龇牙咧嘴的周小树嘴边。
“喝!兄弟!”
周小树看着碗里那浑浊、粘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