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岳用力拍了拍周小树的肩膀,说道:“行了,你先回去歇着,好好养伤。′w^a~n!g`l′i\s.o′n¢g\.+c·o^m·大哥我还有点‘宗门要务’要处理,晚点再去看你!”
“嗯!大哥您忙!”
周小树用力点头,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。
背影都透着一股“我是有大哥罩的人”的昂然。
看着周小树的身影消失在林间小道的尽头,林岳脸上“慈祥大哥”的笑容才逐渐消失,他抬头看了看天色,日头已经开始西斜。
“时间差不多了…该给‘好兄弟’送份‘大礼’了。”
林岳低声自语道,随后身形一晃,施展出初学乍练的草上飞,朝着杂役院药园的方向潜行而去。
药园外围,几个炼体三四层的杂役弟子正有气无力地巡逻。
林岳如同壁虎般贴在围墙的阴影里,屏息凝神,运转龟息敛气诀,炼体七层的气息瞬间被压制的几近于无,他耐心等待着巡逻弟子交接班的空档。
机会来了!
两个巡逻弟子打着哈欠走到拐角处闲聊,林岳眼中精光一闪,身形如电,脚尖在墙根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轻轻一点,整个人如同狸猫般翻过了围墙,悄无声息地落入药田之中。
浓郁的灵草香气扑面而来,药田规划得还算整齐,一畦畦灵植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~x`w′d+s*c-.?c?o¢m*
林岳目标明确,直奔药田最边缘,靠近围墙阴影的那一小片区域。
那里种植着一种名为“臭屁草”的低阶灵植。
这种草名字虽不雅,但却是炼制某些解毒丹药的辅材之一,其最大的特点就是,一旦离开根系超过三个时辰,就会散发出一股极其浓烈的恶臭,如同发酵了三个月的烂鸡蛋混合着陈年臭袜子,威力惊人。
林岳小心翼翼地避开几个看守弟子布下的、聊胜于无的示警小禁制,迅速靠近那片“臭屁草”。
他屏住呼吸,动作麻利地拔下三株品相尚可的臭屁草。
刚一离土,那草叶就极其轻微地一颤,一股若有若无的酸腐气息开始弥散。
“就是你了!”
林岳眼中闪过满意之色,迅速将三株臭屁草包好,揣入怀中。
整个过程快如闪电,从翻墙到得手,不超过十息时间。
他再次施展草上飞,原路翻出药园,消失在围墙外的阴影之中。
……
夜色渐浓,杂役院低矮简陋的宿舍区一片寂静。
周小树缩在自己的小木板床上,手腕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,他摩挲着脖子上那块“祖传护身符”石片,想着白天大哥仗义执言、结拜盟誓的场景,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傻笑。\x.i?a*o+s·h~u_o¢h·o/u_.`c^o?m-
大哥说了,晚点会来看他,他得打起精神!
可不久之后,他便沉沉睡了过去。
就在这时,一道黑影如同幽灵般,出现在了周小树破旧宿舍的窗外。
正是林岳。
宿舍窗户只是用破木板虚掩着,林岳指尖凝聚一丝微弱的灵力,轻轻一拨,木板悄无声息地挪开一条缝隙,他如同壁虎般滑了进去,落地无声。
狭小的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汗味,周小树睡得很沉,发出轻微的鼾声,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护在胸口的“护身符”上。
林岳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周小树床铺角落,那个瘪瘪的旧包裹上。
那是周小树全部的家当。
林岳小心翼翼地掀开包裹一角,将那个油纸包,塞进了包裹最底层,和几件同样破旧的换洗衣物混在了一起。
“小树啊小树…别怪大哥心狠…大哥的腰子和味蕾,实在等不起啊…”
林岳心中默念,眼神复杂了一瞬,随即被冰冷的决绝取代。
他身形一晃,再次从窗户缝隙滑出,将木板轻轻复位,仿佛从未来过一样。
第二天清晨,杂役院药园。
“哪个杀千刀的小贼,敢偷老子的臭屁草!!!”
负责看守药园的刘管事,一个炼体五层、脾气火爆的矮胖子,此刻正站在药田边,气得满脸横肉都在哆嗦,绿豆眼瞪得溜圆。
他指着那片明显少了三株的臭屁草田,跳着脚大骂道:“出来!给老子滚出来!偷什么不好偷这玩意儿!你是有多缺德!多变态!!!”
臭屁草虽然品阶低,但那独一无二的“芬芳”特性,让它成为某些特定丹药不可或缺的辅材,而且数量稀少。
这一下子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