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扒皮被“天罚”砸了脑门,狼狈遁走。,6*妖*看¨书`罔- ¨首*发′唐云撂下的“三天后给他整个更大的神迹”的狠话,像一颗定心丸,暂时稳住了惶恐的村民。虽然心里依旧七上八下,但看着唐仙师那副胸有成竹(装的)的样子,大家伙儿还是强打精神,该下地下地,该忙活的忙活。只是村口多了俩半大小子放哨,眼睛瞪得溜圆,盯着土路尽头,一有风吹草动就准备敲锣。
唐云也没闲着。他把猎户王猛偷偷搞来的、散发着古怪味道的磷矿石粉末(“鬼火粉”),用油纸包了一层又一层,埋在了村口必经之路几处不起眼的土坑里,上面撒上浮土伪装。又在几处视野好的树杈上,用细麻绳和竹片布置了几个简易的“机关”——拉动绳子,能制造出类似风吹树叶的沙沙声,或者带动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下。效果嘛……聊胜于无,主打一个气氛组。
至于那把王扒皮掉落的折扇?唐云把它交给了赵大叔,如此这般叮嘱了一番。赵大叔听得一愣一愣的,脸上的褶子都写满了问号,但还是郑重其事地揣进了怀里。
做完这些,唐云心里还是没底。这“神迹”计划,漏洞百出,纯属心理战加障眼法,外加一点化学小把戏。对付王扒皮那种色厉内荏的土财主,或许能唬住一时。但万一那孙子真带了大队人马,不管不顾冲进来……唐云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胳膊,再看看抱着小鱼、眉宇间隐有忧色的阿英,一股沉甸甸的压力堵在胸口。
“妈的,赌了!”唐云咬咬牙,把最后一点希望,寄托在王扒皮对“未知力量”的恐惧上。实在不行,就带着阿英和小鱼钻后山!活人还能让尿憋死?
就在这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里,老天爷似乎觉得还不够热闹,又给添了把料——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,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。
那雨,下得邪乎。上午还艳阳高照,热得狗都吐舌头。午饭后,天边就堆起了墨汁似的乌云,黑压压地碾过来。风也变了脸,带着一股子土腥气和凉意,卷得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乱飞。
“要下雹子了?”正在地里给烟草苗搭简易遮雨棚的唐云,心头一紧,想起了上次的惨痛教训。他赶紧招呼阿英把晾晒的衣物、小鱼的小被褥收进屋里。
话音刚落,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砸了下来,打在屋顶茅草上,溅起一片水雾。紧接着,雨势瞬间加大,天地间白茫茫一片,雨幕连成了线,砸在地上激起老高的泥浆子。狂风卷着雨水,从门缝窗缝往里钻,屋里很快弥漫起一股潮湿的土腥味。
“这鬼天气!”唐云骂了一句,赶紧把最后一点工具塞进棚子,自己也成了落汤鸡,狼狈地冲回屋里。
阿英己经关紧了门窗,抱着被雷声惊醒、有些不安的小鱼在屋里轻轻踱步。屋里光线昏暗,只有灶膛里跳动的火光,映着母女俩的剪影。
“这雨太大了,别把刚种的苗淹了。¢齐′盛^晓!说?枉? ¢庚*薪+蕞`全.”唐云拧着湿透的衣襟,忧心忡忡地看向门外白茫茫的世界。
“云哥,你快换身干衣服,别着凉了。”阿英递过一条布巾,声音里也带着忧虑。这种暴雨,对靠天吃饭的村子来说,从来不是好事。
就在这时,村口放哨的半大小子,顶着个破斗笠,浑身湿透地冲到了唐云家门口,拍着门板大喊:“仙师!仙师!不好了!村口……村口来了一队人!看着像……像商队!被雨困在村口老槐树下了!”
“商队?”唐云和阿英都是一愣。这穷山沟,平时鸟都不拉屎,哪来的商队?还赶在这么个暴雨天?
“多少人?什么打扮?”唐云隔着门问。
“有……有七八个人!三辆骡车!看着挺气派!穿得也好!就是……就是有点怪!”半大小子喘着粗气,“领头的是个老头,看着……看着挺凶!还有个老太太,挺富态!其他人……看着不像伙计,倒像……像保镖!”
唐云心里咯噔一下。王扒皮?这么快就找帮手杀回来了?还装成商队?这老小子挺会玩啊!
“抄家伙!”唐云低吼一声,也顾不上换衣服了,抓起门后一根顶门的硬木棍,眼神凌厉(装的)。阿英脸色一白,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小鱼。
“等等!仙师!”放哨的小子赶紧补充,“他们……他们好像真不是王扒皮的人!那老头……那老头看着比王扒皮凶一百倍!那眼神……跟刀子似的!还有,他们车上有货!盖着油布,鼓鼓囊囊的!”
不是王扒皮?唐云皱紧了眉。这节骨眼上,来路不明的“商队”,更让人不安。
“走!去看看!”唐云把木棍藏在身后,示意阿英留在屋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