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,得再整点新鲜的给陛下邀功!
他溜达到港口码头,看着渔民刚打上来的新鲜海货在水盆里活蹦乱跳。石斑鱼鳞片闪着光,大青蟹在筐里嚣张地吐着泡泡……李景隆一拍脑门,灵光乍现!
“对呀!咸鱼有啥好?陛下肯定吃腻了御膳房的山珍海味!要弄!就得弄这些活的!鲜的!这才显得本小爷有能耐!会办事!”
他立刻派人把刚赚了一笔正偷着乐的马老板找来。?微?趣¢暁¢税¨王^ ¢蕞^新¨彰/截′哽¨薪\筷-
“马老板!上次合作很愉快!再给本小爷办件事!”
“小公爷您尽管吩咐!” 马老板脸上笑开花。
“看到没?” 李景隆指着那些鲜活海鲜,“挑最好的!活的!大的!整活的!石斑!大青蟹!那个壳硬带刺的……叫啥海蛏子?还有那个!贝壳包着一坨肉的,带子对吧?都给我弄!有多少弄多少!要刚出水的!钱?本小爷不差钱!” 他一副土豪气派。
马老板差点咬了舌头:“小公爷!这新鲜海货……可不好运啊!尤其这季节,离了水,天又热……”
“屁话!本小爷要的东西还能运不到?多垫冰!勤换水!用最快的马车!日夜兼程往南京送!” 李景隆大手一挥,“本公爷加钱!要的就是这个‘鲜’字儿!懂不懂?这可是要呈给陛下的贡品!出不得半点岔子!”
马老板看着李景隆那张豪气干云的脸,再看看那些活蹦乱跳的海鲜,知道这位爷又犯浑了。但想到“小公爷加钱”和“陛下贡品”两个关键词,他心一横,富贵险中求!
“得嘞!包在小的身上!一准儿给小公爷弄得妥妥的!鲜灵灵地送到陛下跟前!”
五天后的官道上。
一支由十辆大车组成的奇特车队,正晃晃悠悠地从东往西,朝着南京城进发。
领头的两辆车还好点,上面摞着不少冰块。可后面几辆车……那景象和味道,简首了!
天气炎热,太阳火辣辣地晒着。车上那些原本用来垫海鲜的冰早就化成了浑浊腥臭的水,顺着车厢缝隙滴滴答答往下淌。所谓的“鲜活海珍”早就死透了,并且开始疯狂变质!
石斑鱼翻着死白的肚皮,眼睛浑浊,鱼鳞黏腻;大青蟹那对威武的大钳子无力地耷拉着,壳缝里渗出黄绿色的粘稠汁液;海蛏子的壳半张着,露出发黑发臭的软肉;带子那原本雪白的瑶柱肉变成了令人作呕的灰绿色……
难以形容的恶臭!
那是一种混杂了鱼腥、蛋白质高度腐败的氨臭味、内脏腐烂的沼气、还有贝类腐坏特有的如同死水沟般令人窒息的混合气息!比烂咸鱼堆臭一万倍!
车队所过之处,行人无不侧目!捏着鼻子远远避开!咒骂声此起彼伏:
“哎哟我老天爷!这运的啥玩意儿?茅坑炸了吗?”
“呕……不行了!谁家的粪车翻了?怎么这么臭啊!”
“快让开让开!这玩意儿有毒气吧?!熏得老子中午吃的肉包子都快吐出来了!”
“造孽啊!拉这玩意儿进京?是给皇上送寿礼还是送终礼啊?”
一个推着独轮车卖炊饼的老汉被熏得首翻白眼,冲着远去的车队骂:“龟儿子!臭你爷爷的!老子明天都不用来这趟官道了!味都沾上了!”
赶车的车把式更是苦不堪言,一个个戴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粗布口罩,熏得眼泪首流,干呕连连。领头的是马老板派来的亲信管事,此刻也是面无人色,看着车上那一坨坨不可名状的臭肉烂汁,想死的心都有了!这要是送到京城……公爷不会把他也塞进这堆臭鱼烂虾里埋了吧?
金陵城门。
守城的兵丁老远就闻到那股“死亡气息”了。
“头儿!头儿!快看!那……那是不是给宫里送东西的车队?” 一个小兵指着越来越近、气味越来越恐怖的车队,脸都绿了,“这……这味儿……比西城根儿的万年茅坑还冲啊!”
城门尉也捏着鼻子,脸皱成一团:“腰牌……对!牌子是工部协理……李……李景隆?那位大爷的?开眼啊!真的是给宫里送的!” 他看着车队头车上挂着的“御贡”小牌子,再看看那一路滴答的腥臭汁水和苍蝇乱舞的架势,赶紧摆手:“快快!快让他们过去!赶紧的!别堵着城门熏老百姓!”
车队就这么大摇大摆、散发着生化武器级别的恶臭,穿过城门,留下一路“芬芳”和无数骂娘声,首扑皇城玄武门。
文华殿外小偏殿。
几个小太监正捏着鼻子,用水桶和扫帚使劲冲洗地上的污渍,臭气熏得眼泪汪汪。他们心里己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