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往事不堪回首,不想也罢!
都说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,但数学除外!
生活或许会蒙骗你,至交或许会背叛你,可数学不会!它最是公正,不会就是不会,连装模作样的余地都不给你。
她托腮望向考场,眼底浮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。
术业有专攻,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折腾吧。
不过转念一想,等大比结束,倒是可以把九九乘法表之类的基础整理出来。
毕竟那些弯弯绕绕的算筹符号,确实不如阿拉伯数字来得首观。
第五日的明医科考场,姜蕤斜倚在龙椅上,捧着茶盏悠哉悠哉地当起了看客。
太医院院首亲自坐镇主考,她这个外行倒也乐得清闲,只管睁大眼睛瞧个新鲜。
比试分作两场:上半场考校《黄帝内经》《伤寒论》等典籍要义,下半场则是真刀真枪的临症比试。
考场内药香弥漫,共计一百二十名考生。
既有锦衣华服的杏林世家子弟,也有粗布麻鞋的江湖游医。
最令人拍案叫绝的,是那些看似荒诞却疗效奇特的偏方:
有个赤脚郎中竟用瓦片焙干的蟋蟀粉末,当场治好了癃闭患者的小便不通;
另一位考生取新鲜蜘蛛网敷在刀伤处,果然血立止、肌渐生;
更绝的是位渔家出身的考生,取出腌了三年的咸鱼眼珠,让夜盲症患者含在舌下,不消片刻就能辨物如常。
“妙哉!”太医院院首抚掌大笑,“《本草拾遗》有云:‘蟋蟀通淋,蛛网敛疮,咸鱼目明目’,古人诚不我欺!”
姜蕤看得瞠目结舌,手中的茶盏差点跌落。
她承认,确实是她孤陋寡闻了!
终于到了最后一科明法科。
这科非常冷清,考生不过五十余人,连明医科的一半都不到,殿试场上显得格外空荡。
比试照例分作两场:上场考校《大姜律》《问刑条例》等刑名律令,考生们伏案疾书,场面中规中矩;倒是下半场的断案推理,让姜蕤玩出了新花样。
她别出心裁,将现代的剧本杀机制融入其中。
她先命宫人装扮成各色人等,在堂上演绎一桩离奇命案。
待案情铺陈完毕,便令考生们抽丝剥茧,当堂推究真凶。
更要求众人将推理过程与律例依据一一阐明,既要合乎法理,又要自圆其说。
这般新颖考法,着实令在场众人耳目一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