协助翻身。

他指尖沿着督脉循行之处缓缓按压，当触及第三胸椎时，突然“咦”了一声：“此处竟有脉气萌动之象！”

说着急忙从药囊中取出一根三寸银针，在烛焰上快速燎过：“你可觉此处有温热之感？”

针尖轻点灵台穴。

付闻修激动地点头：“有……有的！虽然微弱，但确实……”

老郎中又取出一枚艾绒，在他足底涌泉穴点燃：“此处热力可感？”

“也有！”付闻修突然提高声音，枯瘦的面容泛起激动的红晕，“能感觉到一丝热意。”

老郎中收针捋须，眼中精光闪烁：“奇哉！督脉始通，足三阳经亦有复苏之兆。此乃枯木逢春之象！”

他转向付萱，“敢问姑娘，令尊可是服用了什么温养经脉的奇珍？”

略作沉吟后，他又谨慎道：“只是令尊沉疴日久，譬如久旱之苗骤逢甘霖，需得循序渐进。切不可操之过急，恐经脉不堪负荷。”

“先生说的是。”付萱恭敬道，随即轻声道：“可否请先生借一步说话？”

二人移至外间，付萱这才悄声问道：“先生，不知家父如今这般情形，可有望恢复？”

老郎中神色凝重地捻着胡须：“姑娘容禀。令尊此症，在《医经》中称为‘骨痿’，乃是‘脊骨伤则髓消’所致。医经有云：‘治痿者，独取阳明’。”

“老朽建议每日辰时艾灸关元、气海二穴各三壮，以温补元气。”

又从药囊中取出一包药粉，“这是老朽秘制的通络散，可配合灵药同服，徐徐温养经脉。”

老郎中环顾西周，终是轻叹：“若能坚持调养三两年，或可恢复几分知觉。只是……”

他轻轻摇头，“令尊是脊骨受损，髓海空虚，此乃‘形不可复’之症。即便灵药神效，最多也只能稍复知觉，想要重新站立……”

话未说完，付萱己是泪如雨下。

老郎中见状，连忙宽慰道：“姑娘，能恢复知觉己是万幸。老朽行医西十余载，这般沉疴能见起色的，实属罕见。姑娘切莫太过伤怀。”

付萱用衣袖胡乱擦了把脸，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：“先生，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