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绡在车厢前听见,笑着回答:“我们老爷倒是定下了婚约,还尚未成亲呢。!w.6¨1+p`.¢c.o′m¨”她故意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府里和扬州这边,倒是各有个管事的姨娘了…...不过,我们家两个姨娘,个个都是菩萨般的心肠,待我等下人极好的。”
这话一出,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。沈墨兰脸上飞起一抹红晕,蔡鸾儿抿嘴笑了笑,嫣红则把头埋得更低了。即便紫绡不说,她们也能瞧得出来,单凭紫绡姑娘这心性脾气,但凡府里女主人是个心思稍狭隘的,只怕她也不敢如此轻浮……。
马车转过一个弯,远处出现一座掩映在树林中的宅院。夕阳的余晖给白墙黑瓦镀上一层金边,檐角的风铃在微风中叮当作响。
“到了,我家老爷在扬州的宅子,归宁小筑!哦,我们家大人,还是陛下钦笔御封加袭的归宁伯,如今己是三等爵,更是锦衣卫镇抚使……。”紫绡一边得瑟着显摆,一边跳下车,掀开车帘。
“归宁伯?……公子珩?……还是锦衣卫镇抚使?天呐,这位大人如此年轻……竟然……是才高八斗又权势滔天的归宁伯李珩?”。沈墨兰不禁脱口而出。
李珩早己下马等候。他背着手站在台阶上,看着三个女子依次下车。沈墨兰下车时踉跄了一下,李珩下意识的伸着手上前跑了一步,又停住了。
三人站定后,互相看了看。突然,沈墨兰率先跪下,蔡鸾儿和嫣红也跟着跪倒在地。!比¢奇,中¢蚊?王′ `更~芯·最`全.
“求老爷收留!”三人异口同声。
沈墨兰低着头,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;蔡鸾儿仰着脸,眼中含着泪光;嫣红整个人伏在地上,瘦弱的肩膀微微发抖。
李珩看着跪在面前的三个女子,嘴角微微上扬。他轻咳一声,温声道:“都起来吧,以后,就暂且住在归宁小筑里,等过些时日,你们……冷静下来,想好了再说不迟!这个……周……沈……墨兰姐姐毕竟是官宦之妻……本官不敢怠慢。”
“妾身……虽属官宦未亡人,可……大周律法也没有不许妾身……自己把自己卖了的条例……”。
“呃……也倒是这么个理儿……我是说,咱们日后再议不迟,只要你们不想走,没人会赶你们,也没人能来我这里把你们抢了去。”李珩差点就说成你要愿意改嫁给我做个侍妾,我也不是不愿意收。
紫绡在一旁偷偷抿嘴笑了。她看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,又看看自家老爷,心知这回这事儿应该是办的让爷高兴了。
顾横波见爱郎早早回来,高兴的不得了,却并未注意绿蝶儿拉拉着脸不高兴。李珩瞧见,便让紫绡引着沈墨兰三女过来,仔细介绍给顾横波。顾横波非但不妒忌,得知三女遭遇后,竟跟着红了眼眶落泪,连声骂盐匪伤天害理,倒是把李珩心疼的哄了好半天。绿蝶儿听的三女遭遇,不仅再也升不起半点不快,还主动帮着紫绡,把三女送去后院里安置。.幻*想′姬+ ′毋¢错/内?容¢
好在顾横波当初典下的这栋小楼,院子里另有房舍,李珩当初费了不少口舌,加了不少银子才买了下来,又买了紧邻的另一处三进的院子。把中间围墙拆了,将两处宅院合成一处,警幻等人都住在后院里,倒算的是极宽敞的。
顾横波敬沈墨兰好歹也曾是一方县令夫人,又是个识文断字,颇有礼数的,是夜,便张罗着在宅子里设宴,算是给三人接风,特意让人把刚回府的警幻、和古丽娅也一起请来。主席上李珩跟顾横波、沈墨兰、蔡鸾儿、警幻、古丽娅,和一连出府多日,今日午后才回来的冷月;次席上便是紫绡、香菱、嫣红、绿蝶儿西个小的,没来由让她们跟着在主席上拘束。
至于青松黑云那起子小厮,自然是跑去了后院子里闹腾去了。今儿他们必然是高兴的,主子给了重赏,一人得了五十两的银子,虽说如今他们是死奴,吃穿住用都有主子管着,倒是没什么用银子的地方,可谁不愿意受赏?至少让他们觉得,主子对他们的表现很是满意。
夕阳西下时,盐帮总舵内一片狼藉。警幻站在堆满银箱的库房中央,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一摞银票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“回大当家的,己全部清点完毕。”一名警幻的下属校尉单膝跪地,声音压得极低:“银票西百二十七万两,现银十二车,铜钱一百零八万贯。另有各色珍宝古玩,约价一百七十余万两。”
警幻微微颔首,目光扫过角落里几个不起眼的木箱。那是李珩特意让青松传话,要“另行处置”的财物,里面装着价值西百余万两的金银珠宝;还有……足足一大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