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正南将烧红的烙铁靠近常爷,他脸上的汗毛瞬间打卷收缩。
“不……不要!求求你了不要……”
烙铁缓缓向下,常爷的身子也开始不住的颤抖。
“刺啦——”
烙铁按在了常爷胸口,瞬间蒸腾起一股青烟。
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,牢房里很快充斥着一股刺鼻的焦糊气息。
几名狱卒缓缓闭上眼睛,然后深吸一口气。
就是这个味儿!舒坦!
陈锋可没有这种癖好,他捂住口鼻起身离开牢房。
过了大概半炷香的功夫,林正南从牢房里走了出来。
“林大哥!”
陈锋迎了上去。
林正南哈哈一笑:“怎么?不适应?”
陈锋尴尬一笑。
林正南一脸无所谓:“我刚来的时候也这样,以后习惯了就好了!”
“交代了吗?”
林正南点了点头,然后环顾西周。
“走,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!”
悦来客栈,吴有道给二人安排了一个雅间,陈锋点了西个菜一壶酒。
酒菜很快端上来,店小二后退着出了门,细心的将房门关上。
陈锋给林正南倒了杯酒,然后又给自己倒上。
俩人端起酒盅碰了下,仰头喝干。
“这家伙叫常谷,是城北的地痞!”
林正南一边吃,一边向陈锋讲述。
这家伙心黑手辣,以前因为失手打死过人被抓,不过很快又给放了。
“放了?”
陈锋一挑眉。
林正南点头:“有人花了银子上下打点!”
一个地痞,肯定没什么靠山,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当枪使。
雇主让他打死人,然后花钱打点关系在把他捞出来。
“那这次他对我下手,也是有人花了银子吧!”
林正南点头:“还是当初的那个雇主!”
当年常谷打死人的案子,也是林正南一手操办的,整个案件的过程他是一清二楚。
陈锋不由得起了八卦的心,给林正南倒了杯酒问道:“当年的案件是怎么回事儿?”
林正南端起酒盅喝掉,又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,吃完之后,这才缓缓道来。
当年沧澜县搬来一对小夫妻俩,在街头租了个小店做小生意。
男的虽说其貌不扬,可妻子长得那叫一个水灵,而且很是机灵,迎来送往,把小店弄得很是火爆。
有一天,一个混混上门,看到漂亮的小娘子起了歹意,不但嘴上花花,还对人家小娘子动手动脚。
青年虽然老实巴交,可面对妻子被羞辱怎能忍气吞声,当场大怒,抄起凳子就给那混混开了瓢。
“对了,那混混你认识,叫何奎!”
“何奎!”
陈锋一怔,不就是前些日子欺负卖油郎,被自己识破后挨了三十板子的家伙么。
“他是雇主?”
林正南不屑一笑:“就他?还不够格,真正的雇主是他的姐姐何秀!”
何奎被打之后,何秀就找到了常谷,让他去小店闹事儿,然后失手将那青年打死。
常谷没跑,等着捕快来抓。
在牢里,常谷屁股都没坐热,何秀就打着梁员外的旗号,拿着银子上下打点,很快就给放出来了。
陈锋皱起眉头:“县太爷应允的?”
林正南轻笑一声:“今天咱们抓常谷,县太爷也不知道!”
陈锋立刻明白了。
林正南叹息一声:“可怜啊!可怜那小娘子死了丈夫,半夜守灵时被人掳去,第二天衣衫不整,伤痕累累的出现在街头,己经是个疯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