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倪声上了车后,就一直冷着脸,不与谢周数交谈,她扭着头看向窗外,只留个背影给谢周数。
谢周数自知被冤枉,面对美人儿的生气无奈宠溺地道,“我的霓霓啊,你还不相信我,我可是一心为你守节,当初咱俩第一次的时候,我可不是不到十秒就那个了。”
当初,两个新兵蛋子琢磨到了后半夜,终于有了大的进步,可付倪声不习惯那种感觉,一收紧,猝不及防地惹得谢周数交代了。
谢周数又羞又恼,虽然知道男生初次都这会这样,但他还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,摁着付倪声直接弄到了天亮。
付倪声就想安安生生地享受富贵生活,可偏偏有人让她不如愿!
她是来当团宠万人迷的,不是来宫斗宅斗的!
谢周数勾了勾付倪声手腕上的鲸落,低眉顺眼地哄着她,“这件事,我调查清楚,不会让无关紧要的人脏了你的眼。”
付倪声仍旧不置一词,冷月无霜的眼眸里略有几分波动,眼神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,外面霓虹灯闪烁,让付倪声不由得感慨道,岚京真是富贵迷人眼,惹得多少人竞相折腰。
由于付倪声的单方面冷战,谢周数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去睡书房,站在卧室里,等着付倪声一切梳洗完毕。
付倪声擦着头发,并未给谢周数半个眼神,而是径直走了出去。
值夜班的佣人见太太走了出来,低眉顺眼地站在别墅走廊的两侧,等候吩咐。
付倪声询问管家,那女孩被安置在了哪里。
随意套了个杏色的针织开衫,直奔那姑娘的客房。
付倪声推开门,小姑娘还在哭,是那种小声的呜咽,像小动物一样的可怜,听到有人推门进来,瞬间被惊吓到,呜咽声哽在喉咙里。
她眉眼清秀,哭过的眼眸红着,即使怀着孕,也不影响她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,眉宇间簇拥着丝丝忧愁,清丽脱俗,动若春水的眸子惹人怜爱,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白月光。
付倪声自知不是圣母,却也忍不住心疼一个小女生,“别哭了,怀着孕呢。”
说起这个,小姑娘似乎哭得更急了。
付倪声:“你是岚京哪个大学的?”
小姑娘显然没料到付倪声会问得这么准,竟然一眼就瞧出她是大学生。
她怯生生地回答,“岚大的。”
付倪声点了点头,高材生啊。
“哪个专业的?”
“表演系。”
她的这张脸的确配得上她的专业。
付倪声见她瘦得像是皮包骨一样,不由得想起自己穿书前那食不果腹的日子。
“冯佚丽给了你什么好处,让你有胆子敢栽赃谢周数。”
她上下审视着眼前这朵脆弱的小玻璃花,好像稍稍一碰就要碎一般。
小玻璃花的眼泪又掉了下来,她肚子里的这位已经将近八个月了,因为她太瘦弱,又没有钱买各种营养品,所以她的肚子就像是四五个月大一般。
“求求你了,别再问了,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?我就是想好好上学,以后能有戏拍,能挣钱养活自己,怎么就那么难呢。”
兴许是看出来付倪声不是故意为难自己,所以小玻璃花情绪上涌,一股脑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。
付倪声穿书前也是见识过大城市繁华之下的黑幕,她对眼前这小玻璃花的话深有同感。
“在岚京这地儿,不是你想平安度日就能平安的,你应该知道谢家的厉害,谢周数的手指头动一动,整个岚京都能抖三抖,你这是被人当枪使啊。”
小玻璃花的眼泪流了又流,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,她认命地闭上了眼,不得不坠入八个月前那场的噩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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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倪声从小玻璃花的房间里走出来,乘着电梯回了自己的卧室。
在进卧室之前,她吩咐值班的阿远给谢周数带话,“告诉你们谢总,今晚睡书房。”
她话音刚落,谢周数便从书房走了出来,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的文件袋。
他墨黑的瞳孔里满是脆弱的落寞,就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,面对主人的狠心,无可奈何。
付倪声冷淡地扫了他一眼,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打算,正要往前走,谢周数便率先叫住了她
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。
谢周数快步追上去,“霓霓啊,你听我说。”
付倪声知道这事怪不得谢周数,但她也不能去怪那个泪腺发达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