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司令部出来后,秦渊并未急着离开,他决定去找张斯可等人。′m¨z!j+g?y¢n′y,.?c*o′m`
正想着找个人问路,忽见前方槐树影里晃出个瘦高身影。定睛一看,正是前日在军营大门口拿“包月郎”打趣他的罗泽洲。
“罗长官!”秦渊赶忙挥手招呼。
罗泽洲闻声回头,浓眉一挑,脸上露出戏谑的笑:“哟呵,这不是秦三少嘛!你咋进这军营重地了?难不成是来找乐子?”
秦渊警惕地压低声音,余光扫过旁边巡逻的卫兵,说道:“刚从统制大人那里出来。这会儿要找张斯可,劳驾指个路?”
“你见了统制大人?”罗泽洲瞪大了眼睛,满脸不可思议,“他没拿鞋底子抽你?前日他还拿你当反面教材,狠狠敲打那些常往青楼跑的军官呢!”
“少在这儿摆龙门阵,”秦渊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章,眼神透着几分得意,“老子现在可是十七镇参谋,正儿八经来谈事的。”
罗泽洲先是一愣,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,笑得首不起腰:“球哦!就你还能当参谋?说出去谁信啊!”
“信不信由你。”秦渊指了指他胸前的六十六标标牌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,“麻烦带个路,路上慢慢跟你说。”
两人沿着青砖甬道往西南角走去,越往前走,营房越密集。
“到了,”罗泽洲指着前头的青砖瓦房,“斯可他们估摸正在里头推演兵棋呢。”
罗泽洲一把推开木门,扯着嗓子喊道:“龟儿子些,快瞧瞧哪个稀客来了!”
屋内,松木桌上摊着一幅巨大的兵棋沙盘,八九个汉子围坐一圈,气氛专注而紧张。¨x^i¢a!o~s^h\u/o_c-h+i·..c\o\m^
张斯可正握着指挥棒,全神贯注地盯着沙盘里的微型旗幡,鼻尖几乎要贴上去了。
听见动静,他猛地抬头,指挥棒“当啷”一声掉在桌上,满脸惊讶:“秦兄!你咋摸到兵营里头来了?”
秦渊笑着抱拳,目光扫过熟悉的面孔——田瑞泽、许炎坤、饶修文、陈离和邓锡川。
另外三个陌生人,一个面皮白净,透着股书卷气;一个五大三粗,敞着领口,露出结实的胸膛;还有个瘦得像竹竿,却浑身透着精干劲儿。
“他说他成了统制大人的参谋!”罗泽洲快步挤到桌前,抓了把炒黄豆塞进嘴里,边嚼边兴奋地说道。
田瑞泽“噗”地吐出嘴里的黄豆,满脸怀疑:“秦兄,他怕是在扯谎哦?你这玩笑可开大了!”
秦渊伸手摸了摸鼻子,神色淡定:“我是这么跟他讲的,不过这事儿千真万确。”
田瑞泽上下打量着秦渊,眼神里满是好奇:“你当真要来当参谋?”
“我不仅要当参谋,”秦渊神色一凛,目光坚定,“刚才在司令部,我还跟一位络腮胡标统大人打了个赌,要带五百人跟他一个标对练!”
屋内瞬间安静下来,众人震惊地看着秦渊,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·x\4/0\0?t!x·t*.?c`o,m′
张斯可皱着眉头,语气严肃:“秦兄,这可不是闹起耍的。”
秦渊拖过条木凳坐下,“你看我像是闹起耍的么?”
田瑞泽嗤笑一声:“说得轻巧!统制大人会让你个半路出家的带兵?”
“正常情况,他们当然不会让我一个半路出家的带兵。”秦渊说完这句,故意停顿了一下,才接着说道:“我花了十万大洋才搞定。”
“你贿赂统制大人?”田瑞泽有些吃惊。
“我告诉统制大人,我选500人,训练三个月,与那位标统大人对练,赢了,我就当第十七镇的参谋,输了,就给第十七镇捐十万大洋的军资。”
饶修文满脸担忧:“秦兄,你可知那标统叶荃在川藏边剿过三年匪,手底下全是硬茬子?现在斯可就在他麾下,这难度可太大了!”
“这有什么难的,这不还有兄弟几个帮我吗?”秦渊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张斯可几人,“再说了,你们在这当见习军官快两年了,难道不想正经带一回兵?”
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“秦兄,”张斯可忽然抬头,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然,“我们在这六十六标当见习官,说是军官,但从未有实权!你若信得过兄弟几个,我们跟你干!”
“要得!”田瑞泽激动地一拍桌子,“老子早就受够那些鸟人的气了!一个个啥都不懂,还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,这次非得让他们好看!”
许炎坤也跟着起哄:“就是!让那帮龟儿子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