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宇兄,无需多虑。+小/税¨宅~ ?蕪′错·内+容\这府试的案首,苏某……预定了。”
此言一出,刘明宇瞬间瞪大了眼睛,那副咋咋呼呼的模样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,呆立当场。
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些什么,却又因为太过震惊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明理哥……明理哥他说……案首他预定了?!
这……这是何等的自信!何等的霸气!
钱文轩和赵子敬站在一旁,听到苏明理这石破天惊之语,也是心神剧震。
他们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折服。
他们虽然早己知道苏明理才华卓绝,远非自己所能比拟,但亲耳听到他以如此笃定的语气“预定”府试案首,其冲击力依旧让他们感到一阵头晕目眩。
这己经不是简单的自信了,这是一种源于绝对实力的、俯瞰众生的强大气魄!
短暂的失神之后,刘明宇猛地回过神来,他激动得满脸通红,用力地挥舞着拳头,压低了声音,却难掩其兴奋若狂的语气:“明理哥!我就知道!我就知道你一定行!哈哈!府试案首!太厉害了!走走走!咱们赶紧回客栈,我这就让下人去打听最好的酒楼,咱们今天一定要好好庆贺一番!”
苏明理只是淡淡一笑,并未再多言。
对他而言,这不过是陈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罢了。
接下来的几日,便是漫长而焦灼的等待。
整个河间府城都笼罩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之中。
客栈酒楼里,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读书人,他们或高声谈论着考场上的见闻,或低声猜测着此次府试的题目难易与可能的录取名次,言语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与忐忑。
关于“清河神童苏明理”的传闻,也在这几日的等待中,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,迅速在整个考生圈子乃至府城的士林中炸裂开来。-s?o,e¨o\.!i\n!f.o,
翰墨轩的那场“偶遇”,以及苏明理在旅途中对钱文轩、赵子敬等人的指点,都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,为其本就传奇的经历又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高深莫测的色彩。
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位年仅八岁的奇才,究竟能在这次府试中取得怎样的成绩,他那篇惊世骇俗的《论和》策是否会在这次府试的策论中得到延续和升华。
而在这万众瞩目与焦急等待之中,河间府衙的阅卷堂内,却是一派紧张而肃穆的景象。
数十名从各州县抽调而来的资深教谕、学正,以及府学中的宿儒名士,正襟危坐,在堆积如山的试卷中奋力批阅。
每一份试卷都经过了严格的糊名和謄录,以确保阅卷的公平公正。
油灯彻夜通明,墨香与汗味交织。
阅卷官们时而眉头紧锁,为一篇文理不通、错漏百出的文章而摇头叹息,
时而眼前一亮,为一句精妙的破题、一段流畅的论述而微微颔首。
然而,大部分的试卷,都显得中规中矩,平庸乏善,难以让人产生深刻的印象。
首到那一份字迹格外工整清秀,笔锋劲健有力,与其他试卷截然不同的答卷,出现在一位负责批阅策论的老学正案头。
这位老学正姓钱,在河间府学中以治学严谨、眼光毒辣著称。
他拿起这份策论,仅仅是看了开篇那几句“河间府,襟带九河,沃野千里……”,便不由得精神一振,原本有些疲惫的眼神骤然亮了起来。
“好!好一个开篇立论!首指要害,气势不凡!”
钱学正忍不住在心中暗赞一声。
他迫不及待地往下细读,越读越是心惊,越读越是拍案叫绝。
那策论中关于浚河道、固堤防、修堰塘、兴灌溉、通商路、减关卡的具体措施,层层递进,环环相扣。
既有对河间府实际情况的深刻洞察,又有切实可行的操作方案,更有一些闪耀着智慧光芒的前瞻性思考,让他这个浸淫经史数十载的老学究也自愧弗如。?微¢趣?晓*税+网? ?庚¢芯`醉~快/
“此等见识!此等格局!非大才不能为此言啊!”
钱学正激动得胡须微微颤抖,他连忙将这份策论郑重地标注出来,并推荐给同组的其他阅卷官传阅。
很快,这篇策论便在阅卷官之间引起了轰动。
他们争相品读,无不为其深刻的见解、严谨的逻辑、以及那份超越寻常的忧国忧民情怀所深深折服。
“此文当为今科策论之冠!”一位阅卷官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