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惟庸那老阴比被罚俸闭门,朝堂上那股子乌烟瘴气总算散了不少。′5-4¨k`a_n^s\h,u,.\c¨o/m·老朱心里那点对水泥路的疑虑,也被唐云和夏元吉联手画的“五年回本、百年躺赚”大饼给糊弄过去了。银子批了!章程定了!应天到扬州的三百里水泥样板路,终于要开干了!
开工这天,选在应天府外十里铺。老天爷给面子,晴空万里。工地现场那叫一个热闹!彩旗(其实就是各色布条子)插得跟芦苇荡似的,迎风招展。临时搭的台子上,坐着工部尚书宋礼(主抓工程)、户部新晋红人夏元吉(管钱袋子)、还有代表老朱来撑场面的太子朱标。唐云作为总顾问兼“形象大使”,自然也在台上。
台下更壮观!左边是傅友德派来的五百精兵,脱了盔甲换了短打,但那股子彪悍劲儿藏不住,正跟工部小吏领铁锹、扁担。右边是乌泱泱从附近州县招来的百姓,有老有少,个个脸上带着兴奋和期待——一天三十文现钱管饭的活儿,打着灯笼都难找!再外围,是看热闹的百姓、行商,挤得里三层外三层,比赶庙会还热闹。
“吉时己到——!”礼部的司仪官扯着嗓子喊。
宋礼代表朝廷,念了篇文绉绉的开工贺词,大意是“皇恩浩荡,泽被苍生,修此通衢,利国利民”。百姓们听得云里雾里,但看到太子爷在台上坐着,都跟着瞎鼓掌。
轮到唐云了。他首接蹦下台子,抄起个铁皮喇叭筒(格物院出品),跳到一堆水泥袋子上,那架势跟山大王训话似的:
“父老乡亲们!兄弟们!废话不多说!就一句!开干!给咱大明!修一条又平又硬、跑死马都不带颠屁股的金光大道!”
“好!!!” 当兵的、老百姓齐声吼,声浪震天!比刚才那文绉绉的贺词带劲多了!
“干活!”随着宋礼一声令下,工地瞬间活了!
“一队!跟老子去清路基!石头树根全清干净!”
“二队!砂石料堆这边!拌砂浆的!水!水车跟上!”
“三队!水泥板!预制件!轻拿轻放!按图纸码好!”
工部的吏员和傅友德手下那些有经验的老兵油子成了天然工头,吆喝声此起彼伏。^x¢7.0!0+t¢x?t′.,c-o`m′
效率?那叫一个快!
传统修路,先得漫山遍野挖土、夯土、铺碎石,没几个月下不来。现在呢?
清完路基,首接上拌好的水泥砂浆打底!平整得像面镜子!
接着,一块块提前在格物院工坊用模具浇好的水泥板(方形,带榫卯),被壮汉们喊着号 子抬过来,对准位置,“哐当”一声嵌进去!严丝合缝!
缝隙?水泥砂浆一抹!齐活儿!
好家伙!那速度!跟搭积木似的!眼看着一段段灰扑扑、但平整得能照出人影的路面,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,“长”了出来!
“我的亲娘咧!这…这是修路还是变戏法?”一个扛着扁担的老农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,手里的旱烟杆都忘了抽。
“快!太快了!俺以前在县里帮工修土路,十个人干一天也弄不了几丈!这…这一会儿功夫,几十丈出去了?”旁边一个中年汉子咂舌。
“看见没?那水泥板!格物院弄的!驸马爷神了!”有人指着那预制件啧啧称奇。
李景隆也混在台上嘉宾席里,他今天特意穿了身新袍子,但脸色还有点发白,估计是上次摔出心理阴影了。¨微?趣-小?税, `哽·薪,醉\全*他看着下面热火朝天的场面,又看看那飞速延伸的水泥路面,酸溜溜地对旁边的夏元吉嘀咕:“夏主事,你说…这玩意儿真那么神?能比青石板路还结实?别过两天一场雨,又成烂泥塘了…”
夏元吉正拿着小本本飞快记录物料消耗呢,头也不抬:“李将军放心,格物院测试过,水泡不软,重压不垮。至于下雨…”他指了指远处刚铺好、正在用草席覆盖养护的路段,“养护得当,只会更硬。”
正说着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!是驿站的信使!按规矩,他本该绕行旁边坑洼的旧官道。可那信使看到眼前这崭新平整、看着就诱人的水泥路面,再看看旁边泥泞的土路,眼珠子一转,一勒缰绳!
“驾!”
竟然策马首接冲上了刚铺好不到两个时辰、还在养护期的水泥路!
“哎!那谁!下来!路还没干透呢!”一个工部小吏急得跳脚。
可那信使哪管这些?马蹄踏在坚硬平整的路面上,发出清脆有力的“哒哒”声!又快又稳!毫无颠簸!眨眼间就跑出去老远!只留